致孙书秀(德全)一九四九年六月二十四日

全甥:

  见信,知你母亲到津,甚喜。现在找妥房子没有?可能来北平住些时?你来信说你大表姐进工场。为什么要进工场?进什么工场?她没工夫来信,你务必来个信清楚地告诉我。我是忙了个不亦乐乎。可以说从来没这样忙过。现在我是辅大国文系主任,又是校务委员会的委员兼着常务委员,天天开会。可是除了腰疼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大不舒服。告诉你娘:不用挂念我。只是你秋舅是怎么一回事?接到你的信,我难受了半天,直到现在,一想起来,就难受,叫你老娘怎么过呢?末了,我说:你现在是大人了,成器了。要叫人家看你是个中用的人,而且是个可靠的人,要吃苦,要耐劳。你舅舅做了卅年事,本事,一点儿没有,就是个吃苦,耐劳。记下了!问你母亲好。

羡字 六月廿六日


  朝魁的弟弟从上海来信,说你二姊和小沪儿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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