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那套绿色的军装,
一只空袖筒在风中来回地晃荡,
红军战士勤恳又朴实的作风,
原样地保留在他的身上。
他每次一来到玉门油矿,
还没有掸掉风尘就去东游西逛,
谁要想寻找他的踪迹,
那就得走遍每一个井场。
他也许在鸭儿峡、白杨河,
也许就在老君庙的山上,
只要哪里有井架和戴铝盔的人,
他就会到哪里去竭诚拜访。
他常常盘腿坐在戈壁滩上,
和换班的工人拉起家常,
有时又跳上敞篷的交通车,
陪伴下班的工人进食堂。
油井如果出了什么事故,
他就和工人们一齐冲到井旁,
他浑身不是溅满乌黑的原油,
就是溅满地层深处的岩浆。
他记得很多工人的名字,
但却亲热地称呼老张、老王,
工人们都喜欢这位部长同志,
心里有什么话都对他讲。
他常说自己是外行领导内行,
可是每次都给人以战斗的理想——
让我们的石油工业骑上快马,
五年后追上钢铁的年产量!
工人们和他亲切地交谈,
就觉得浑身长出力量,
他们向部长提出一个请求,
希望他经常来到矿上。
他放声地哈哈大笑,
一只手使劲地拍着工人的肩膀,
他说下到矿区已经两个多月,
可是才当了三个月的石油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