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阳春业既热闹地来了;
别一个革命的崭新的时代,
也随着阳春在我们面前展开。
我们不独是五卅时代以后的青年,
而且是广州屠杀时代以后的一员;
固然在整个历史进程的意义,
我们的工作是继续而不是开始;
但是,今后的工作究竟应该怎样?
那却要下一番深刻的计较与思量!
是的,我们不能用祖先的生活方法来生长,
更不能用祖先的思想方法来思想;
一切新的变动要在我们面前展开,
我们有我们自己特有的时代:
那些受尽污辱咒骂的奴隶,
既纷纷地从大梦之中醒起;
他们不再在重压之下辗转吟呻,
既经持戈执戟,勇敢前进。
啊啊!这种亘古未有的变迁,
你有没有听见,有没有听见?
啊!那强悍的杀伐的呼声,
如今深入我们的环境;
深入我们艺术家的心宫,
深入我们科学家的耳孔;
不独要求我们对于艺术,科学,
要下一番崭新的研究的工作,
并且指示我们一切学问,
一切学问的光明的路程。
啊啊!在这一个崭新的时代,
只有工农才能代表光明的将来!
是的呀!在这一个崭新的时代,
只有工农才能代表光明的将来!
我们要将他们的感情痛苦,
我们要将他们的思想要求,
缀成我们的艺术制作,
译成我们的社会科学;
朋友,新时代的青年的朋友,
这是我们,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们如欲得到平静与恬安,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干!
一九二八,一,十八于梅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