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的勇士啊，奮飛吧

　　飛上祖國蔚藍的天空

　　在那血紅的晨光中

　　你能看見祖國遼闊的平原

　　你能看見文化發源地的揚子江和黃河

　　你能看見北方的沙漠，太平洋上的狂波

　　祖國的偉大燃燒了你奮發的血液

　　你第一次和敵人激戰的時候

　　你粉碎了黃浦江上屠殺兄弟們的仇敵



　　你憤激黃浦江上敵人的軍艦橫行

　　你要將敵人的軍艦一齊炸沉

　　千萬人的眼睛在望着你

　　爲了消滅祖國的仇敵，你奮不顧身

　　敵人的軍艦因炸傷而沉沒了

　　你聽着千萬人歌頌的聲音

　　空軍的勇士啊，奮飛吧

　　飛上祖國蔚藍的天空

　　你在雲層裏看見祖國微笑了

　　在那血紅的晨光之中



　　爲了消滅祖國的仇敵，你曾乘着暗夜

　　展開你勇猛的黑色的翅膀

　　敵軍的探照燈像歡迎你直射而來

　　炮聲響了，無數的火箭在你身前飛揚

　　空軍的勇士，你的勇猛征服了畏懼

　　在星斗縱橫中自由地翱翔

　　奮飛啊，逃過敵軍直射的眼睛

　　聽你投下來毀滅敵人的轟響

　　聽啊！令人興奮的巨大的爆裂聲

　　它給敵軍的陣營布上兇猛的火網



　　敵人受了無情的還擊，張開兇惡的火焰

　　他要毀滅繁華的城市，屠殺無辜的人民

　　他夢想要使四萬萬人“屈膝”

　　他要將無數抗戰的勇士受他鞭笞下的蹂躪

　　達姆彈粉碎了多少中華的兒女

　　燃燒彈毀滅了無數和平的城鎮

　　空軍的勇士，你曾在高空去迎擊敵機

　　你的奮勇將敵機逐出了祖國的邊境

　　追擊的炮彈消滅了無情的轟炸

　　許多命中的敵機在祖國的大地上燒焚

　　千萬隻眼睛流出喜歡的淚水

　　他們望着你在金黃色的陽光中挺進

　　空軍的勇士啊！奮飛吧

　　飛上祖國蔚藍的天空

　　祖國在苦難中甦醒了

　　在勝利的交響之中



　　往島上去轟炸敵人的巢穴

　　你們在黑空裏集隊的飛行

　　你們的躍過大陸，經過澎湃的海洋

　　聽着波濤的聲響和行進節奏的和音

　　在黑暗中奮進，晨曦在你們面前顯現

　　你們爲黑暗裏掙扎着的祖國尋着了光明

　　奮飛啊！在島上你們毀滅殺人的魔軍

　　島上的奴隸會隨着你的爆炸驚醒

　　你們復仇的空襲是祖國所掀起奴隸革命的嚮導

　　那成千的奴隸將祈祝他們的解放 祖國的再生

　　空軍的勇士啊！奮飛吧

　　飛回祖國蔚藍的天空

　　你們在雲天裏表現一個勝利的環舞

　　在那血紅的晨光之中



　　看啊！一行行的、一隊隊的雄健的姿影

　　你們是保衛祖國巨大的飛鷹

　　你們的勇猛要驅逐帝國主義的獵犬

　　將威力保衛東方弱小民族的生存

　　空軍的勇士啊，四萬萬人都在歌頌你

　　他們擡起祈求的歡欣的眼睛

　　祈祝你們將祖國的敵人一齊殺滅

　　祈祝你們爭取中華民族勝利的光榮

載《文藝月刊》戰時特刊第三卷第九期
1937年8月16日出版